第73章 落日餘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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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3章 落日餘暉
“是呀殿下，臣等此次輕裝簡行，不必相送。”孟將軍也勸她。
“謝將軍孟將軍，還有各位先鋒副將們，這才到青州，本殿的任務便是送您們到邊境。
各位將軍為國建功，母帝日理萬機不能親自相送，本殿代她為您們送行，在沒有抵達國境線之前，本殿是不會回去的。”冷清凝堅定道。
謝將軍面露擔憂：“可是這路途遙遠，長途跋涉，殿下您萬金之軀怎可受得？”
冷清凝毫不在意道：“本殿年輕，身體素質好著呢，謝將軍大可放心，等您到了邊境清點完最後的兵馬本殿再折返。”
謝將軍還想勸，冷清凝一夾馬腹走在前頭。
行進數日後，眾人抵達淮州地界，離邊境只剩二百餘裏，暫時找了個路邊茶館休息。
“老板，來幾壺熱茶。”
“好嘞，您稍等。”老板招呼她們坐下。
“殿下，馬上進入邊境了，到下一個渡口您就帶著滄侍郎返回吧。”謝將軍還想再勸。
坐在角落的一行異邦男子聽到殿下二字，齊齊望向冷清凝這桌。
感受到右側的幾道視線，冷清凝忙給謝將軍打眼色。
謝將軍意識到不妥，假裝生氣提高音量對冷清凝說：“店兒，阿母跟你孟姨出境做點小生意，你偏跟來做甚？你還小，生意上的事你不懂，快快帶著你的夫郎回去。”
“母親，女兒不回去，女兒要看著您平安出境才能放心。”
“是啊母親，您上了年歲我和妻主不放心，還是讓我們送送您和各位姨母吧。”滄淵接話道。
角落幾人收回視線。
冷清凝餘光瞥了一眼，見他們不再看了才放下心來。
出門在外還是小心些好。
老板端來熱茶招呼眾人，“各位客官，茶水來嘍，小心燙手。”
“多謝。”滄淵接過茶水。
老板客套道：“您客氣了，我看您幾位都是外地來的吧？我們淮州呀雖然地勢偏僻，不過挨著邊境線，像您們這樣過路往來的生意人可不少。”
“哦？都是哪裏來的人？”冷清凝問道。
“那可多了？各國都有，還有一些各個部落的異邦人都會從我們淮州路過。”
老板看了看角落那幾位身著異邦服飾的男子，壓低了聲音對冷清凝她們說：“看，那幾位公子啊便是異族人，他們部落靠打獵為生，經常拿一些珍貴的皮毛到各國兌換物資。”
冷清凝問他：“他們是哪個部落的？”
“看他們穿著，應該是桑丘族部落的，在金國邊境一百多裏處，那裏有好幾個部落。”
“哦…。”
“多謝了老板。”冷清凝客氣道。
“那，客官，您們請慢用。”
“好的。”
桑丘族？冷清凝倒是聽空玄子講過這個部落。
一行人稍作休息，便離開了茶館。
一日後，終於抵達邊境，謝將軍等人一刻不敢停歇，立即趕往大軍營帳清點兵馬。
冷清凝的任務完成了，她帶著滄淵去到離大軍不遠處的山頭上。
二人策馬上山，登上山頂時，傍晚餘暉灑下，二人席地而坐，欣賞著邊境的夕陽。
“阿淵，你覺不覺得這裏有一種空靈靜謐之美。”
“是啊，這裏的太陽好像更大了些，雲層好似近在眼前一般。”
“那是因為邊境地勢更高，更接近雲層。”
滄淵目光微動，“妻主，我喜歡這裏。”
“嗯？”
滄淵想到了從前，冷清凝和他說的一句話。
“妻主，還記得之前你告訴我的，雲便是纖凝，這裏離雲層那麽近，我站在山頂仿佛一擡眼就能看到你。”
冷清凝被逗笑，“在長樂城你擡眼不也能看到雲嗎？”
“不一樣的，這裏更真實一些，我甚至能看到雲朵在瞬息之間變化，就好像伸出手就能抓住一樣。
冷清凝若有所思，而後往滄淵身邊挪動輕輕靠在他懷裏。
“阿淵，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。”
“好。”滄淵溫柔的抱著她。
日落光輝映下，昏黃的霞光渲染在兩人身上，溫暖又繾綣。
入夜，水到渠成～
翌日清晨
大軍整裝待發，冷清凝與謝孟等將領告別。
婉言謝絕了二人留給她的五千精兵，只留下一百守衛。
目送大軍出境，冷清凝心裏有些空落落的。
仿佛三國裏的戰場在眼前呈現，她看到的是滿地狼藉，兩軍交戰必有一傷，她只希望這場戰役能盡快結束。
她不希望大樾的將士們傷亡，也不希望過度牽連蒼穹的百姓。
“池焰，你是否有一刻後悔過？”冷清凝小聲低喃。
大軍行過，揚起一地灰塵，冷清凝望著遠去的隊伍，目光深邃。
“妻主，我們走吧。”
冷清凝收回目光，“好，我們走。”
“駕。”…
淮州
還是那個茶館。
“主子，咱們回去要不改坐船吧，這風吹日曬的，您看您都曬黑了。”碧落提議道。
冷清凝放下茶碗，“什麽！我很黑嗎？”
“並未，妻主您還是一如既往的美麗。”
冷清凝看向白榆扶光，詢問他們。
“主子，您不黑。”二人齊出聲。
“罷了罷了，成大事者怎可在乎皮囊，黑就黑吧。”冷清凝轉念一想，以後說不定她還要親自上戰場，怎能在乎容顏？
“快喝，讓守衛們把水袋裝滿，半柱香後出發，日夜兼程，先趕到下一個大州再換船。”
淮州偏僻沒有大輪渡，小船行進速度很慢。
“是。”白榆得令。
在冷清凝等人走後不久，身後跟來了一隊異邦男子。
天完全黑了下來，冷清凝等人趕路的速度放慢許多。
咻。
一支燃著濃煙的粗箭射進人群，片刻之間，周遭煙霧彌漫。
“籲。”
“後面什麽情況？”冷清凝問道。
滄淵拔出蒼梧劍，碧落白榆扶光一秒進入戒備狀態。
不等眾人反應，十幾支粗箭陸續射了過來。
“屏住氣息，撤進草叢！”冷清凝沖守衛軍大喊。
粗箭落地，濃煙滾滾，頃刻間迷暈了大片守衛軍，剩餘的軍士快速往兩邊一米多高的野草叢跑去。
滄淵幾人護著冷清凝跳下馬，隱進草叢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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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呀殿下，臣等此次輕裝簡行，不必相送。”孟將軍也勸她。
“謝將軍孟將軍，還有各位先鋒副將們，這才到青州，本殿的任務便是送您們到邊境。
各位將軍為國建功，母帝日理萬機不能親自相送，本殿代她為您們送行，在沒有抵達國境線之前，本殿是不會回去的。”冷清凝堅定道。
謝將軍面露擔憂：“可是這路途遙遠，長途跋涉，殿下您萬金之軀怎可受得？”
冷清凝毫不在意道：“本殿年輕，身體素質好著呢，謝將軍大可放心，等您到了邊境清點完最後的兵馬本殿再折返。”
謝將軍還想勸，冷清凝一夾馬腹走在前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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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板，來幾壺熱茶。”
“好嘞，您稍等。”老板招呼她們坐下。
“殿下，馬上進入邊境了，到下一個渡口您就帶著滄侍郎返回吧。”謝將軍還想再勸。
坐在角落的一行異邦男子聽到殿下二字，齊齊望向冷清凝這桌。
感受到右側的幾道視線，冷清凝忙給謝將軍打眼色。
謝將軍意識到不妥，假裝生氣提高音量對冷清凝說：“店兒，阿母跟你孟姨出境做點小生意，你偏跟來做甚？你還小，生意上的事你不懂，快快帶著你的夫郎回去。”
“母親，女兒不回去，女兒要看著您平安出境才能放心。”
“是啊母親，您上了年歲我和妻主不放心，還是讓我們送送您和各位姨母吧。”滄淵接話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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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清凝餘光瞥了一眼，見他們不再看了才放下心來。
出門在外還是小心些好。
老板端來熱茶招呼眾人，“各位客官，茶水來嘍，小心燙手。”
“多謝。”滄淵接過茶水。
老板客套道：“您客氣了，我看您幾位都是外地來的吧？我們淮州呀雖然地勢偏僻，不過挨著邊境線，像您們這樣過路往來的生意人可不少。”
“哦？都是哪裏來的人？”冷清凝問道。
“那可多了？各國都有，還有一些各個部落的異邦人都會從我們淮州路過。”
老板看了看角落那幾位身著異邦服飾的男子，壓低了聲音對冷清凝她們說：“看，那幾位公子啊便是異族人，他們部落靠打獵為生，經常拿一些珍貴的皮毛到各國兌換物資。”
冷清凝問他：“他們是哪個部落的？”
“看他們穿著，應該是桑丘族部落的，在金國邊境一百多裏處，那裏有好幾個部落。”
“哦…。”
“多謝了老板。”冷清凝客氣道。
“那，客官，您們請慢用。”
“好的。”
桑丘族？冷清凝倒是聽空玄子講過這個部落。
一行人稍作休息，便離開了茶館。
一日後，終於抵達邊境，謝將軍等人一刻不敢停歇，立即趕往大軍營帳清點兵馬。
冷清凝的任務完成了，她帶著滄淵去到離大軍不遠處的山頭上。
二人策馬上山，登上山頂時，傍晚餘暉灑下，二人席地而坐，欣賞著邊境的夕陽。
“阿淵，你覺不覺得這裏有一種空靈靜謐之美。”
“是啊，這裏的太陽好像更大了些，雲層好似近在眼前一般。”
“那是因為邊境地勢更高，更接近雲層。”
滄淵目光微動，“妻主，我喜歡這裏。”
“嗯？”
滄淵想到了從前，冷清凝和他說的一句話。
“妻主，還記得之前你告訴我的，雲便是纖凝，這裏離雲層那麽近，我站在山頂仿佛一擡眼就能看到你。”
冷清凝被逗笑，“在長樂城你擡眼不也能看到雲嗎？”
“不一樣的，這裏更真實一些，我甚至能看到雲朵在瞬息之間變化，就好像伸出手就能抓住一樣。
冷清凝若有所思，而後往滄淵身邊挪動輕輕靠在他懷裏。
“阿淵，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。”
“好。”滄淵溫柔的抱著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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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送大軍出境，冷清凝心裏有些空落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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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希望大樾的將士們傷亡，也不希望過度牽連蒼穹的百姓。
“池焰，你是否有一刻後悔過？”冷清凝小聲低喃。
大軍行過，揚起一地灰塵，冷清凝望著遠去的隊伍，目光深邃。
“妻主，我們走吧。”
冷清凝收回目光，“好，我們走。”
“駕。”…
淮州
還是那個茶館。
“主子，咱們回去要不改坐船吧，這風吹日曬的，您看您都曬黑了。”碧落提議道。
冷清凝放下茶碗，“什麽！我很黑嗎？”
“並未，妻主您還是一如既往的美麗。”
冷清凝看向白榆扶光，詢問他們。
“主子，您不黑。”二人齊出聲。
“罷了罷了，成大事者怎可在乎皮囊，黑就黑吧。”冷清凝轉念一想，以後說不定她還要親自上戰場，怎能在乎容顏？
“快喝，讓守衛們把水袋裝滿，半柱香後出發，日夜兼程，先趕到下一個大州再換船。”
淮州偏僻沒有大輪渡，小船行進速度很慢。
“是。”白榆得令。
在冷清凝等人走後不久，身後跟來了一隊異邦男子。
天完全黑了下來，冷清凝等人趕路的速度放慢許多。
咻。
一支燃著濃煙的粗箭射進人群，片刻之間，周遭煙霧彌漫。
“籲。”
“後面什麽情況？”冷清凝問道。
滄淵拔出蒼梧劍，碧落白榆扶光一秒進入戒備狀態。
不等眾人反應，十幾支粗箭陸續射了過來。
“屏住氣息，撤進草叢！”冷清凝沖守衛軍大喊。
粗箭落地，濃煙滾滾，頃刻間迷暈了大片守衛軍，剩餘的軍士快速往兩邊一米多高的野草叢跑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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